李医生摇了摇头，职业素养告诉他，病人越是一本正经地胡扯，越有迷惑性，就说明他们病地不轻。

  他必须保持清醒，不能被林七夜带偏了。

  “咳咳，还是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，那个天使，就是你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天使，他有对你说什么吗？”

  林七夜虔诚道：“没有，如果他能对我说些什么的话，哪怕只有一句话，我想，那会是我一辈子最荣耀的时刻。”

  李医生:“......”他在妄想症一栏又打了一个√。

  “林七夜同学，今天的复诊就进行到这里吧，我们会随时跟进你的情况，希望你也能时刻注意自身的心理健康。”

  “好的，李医生，期待下次见面。”

  无论对方是敌是友，圣血天使都会注意言语上的礼仪，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优雅。

  一念成神，一念成魔，用来形容他们，那是再恰当不过了。

  ........林七夜趴在阳台上，看着李医生逐渐远去的背影。

  后者有些不自然地掏出电话，“根据现有信息，林七夜大概率不是神明代理人。”

  “他是个纯粹的精神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