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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李医生眼皮跳了两下，“你说，你不仅知道那是天使，甚至还能看清他的脸？”

  “对，这个记忆实在太深了，它刻在我的灵魂里。”

  李医生：“.......”沉默了半晌后，他幻想症一栏重重地打了一个√。

  “林七夜同学，我们继续。”

  “回到刚才的问题，你说他不属于任何神话体系，甚至不是神，但天使怎么会不是神呢？”

  “或许我们理解的神不一样。”

  林七夜十指交叉放在桌上，“你所理解的神，是人们出于欲望或敬畏杜撰出来的，而我所理解的神，是出自世界本源，靠永不止息战斗而成的神。”

  “听到他名字中的一个，就能让你感受到无穷的压迫。”

  “神，并不是一个娱乐的概念。”

  李医生：“......”他调整了下呼吸，随后说道：“神放到现在的文学和影视作品里，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个娱乐的概念，网友们喜欢赛博斗蛐蛐，比哪个神的战力更强。”

  林七夜挑了下眉，“那是因为这些文学和影视作品都不够优秀，所以会给人这种错觉。”

  “举个简单的例子，你知道克苏鲁神话吗？”

  李医生点头，“了解得不多，但知道一点。”

  “那李医生觉得，克苏鲁神话中的最高战力该怎么表现呢？”

  李医生放下手中的笔，“大概是一击便摧毁一座城市，摧毁一个大陆，或是摧毁一个星球？”

  林七夜摇头，“你看，这就是一种对克苏鲁神话的误解，无论再怎么表述，本质上还是在叠盒子。”

  “那你觉得克苏鲁神话中强大的神祇是什么样子的呢？

  或者说，你认为好的克苏鲁作品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？”

  林七夜把可乐当成红酒喝了一口，“不出现神祇的克苏鲁作品，才是好的克苏鲁作品。”

  “这个.......林七夜同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