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，一介散修。”

  沈岫放下手中摆弄的桃枝，捻了两片花瓣放在窗台上。

  坐在他对面的白狐晃了晃两只毛茸茸的耳朵，道：“本狐仙名叫茶荼，那只灵体叫做雪灵。

  以后三年，你就得跟着我们了。”

  “叭布。”

  雪灵附和了一声。

  沈岫揉了揉雪灵的脑袋，“准备用膳吧，你如今灵脉枯竭，灵根尽废，与凡人无异。”

  “什么？”

  方鹤归闻言蓦地睁大眼睛，“……你的意思是，我成废人了？”

  修士普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，不能修炼便与凡人无异，不可置信也算人之常情。

  茶荼见他小小年纪又刚熬过血枝之难，不由心生恻隐，安慰道：“小子，其实灵根废了，你还能走体修的路子啊，只要……太好了！”

  方鹤归这一句话打了茶荼一个措手不及，这孩子怕不是被刺激傻了？

  “这样我就不用回去阳华宗了，终于不用每天戌时睡卯时起了！”

  他情绪激动，牵动到内伤引起一阵猛烈的咳嗽。

  “额……你先平复一下心情。”

  茶荼觉得他是怪人。

  方鹤归依言坐下，调整了一下呼吸。

  “沈道友，既要我为仆三年，那具体是做什么？”

  “先用膳吧，晚些时候雪灵会告诉你的。”

  门外飞进来几只小纸人，领头的那只在沈岫面前手舞足蹈一番后又有更多纸人抬着食盒进来。

  在邻头纸人的指挥下，它们分工合作，在食盒里取出几碟小菜和一碗粥。

  “你前几日都未进食，如今更适合吃点粥。”

  方鹤归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，总比吃辟谷丹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