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</p>

  我妈看不惯我的窝囊样，一脚将门踹开，将我推进去。</p>

  屋内，女朋友骑在我哥身上，手里拿着一个碗，拼命将碗里的东西，灌给我哥喝。</p>

  我哥瞪大双眼，誓死反抗。</p>

  女朋友被开门声打扰，她缓缓将头扭过来。</p>

  [周平，你吃血粽子吗？]</p>

  [吃点吧。]</p>

  她发出咯咯的笑声，从我哥身上下来。</p>

  缓缓靠近我。</p>

  我回头发现，我妈早已没了身影。</p>

  想跑，腿如同灌铅一样。</p>

  女朋友同恶鬼一样，将我扑倒在地。</p>

  慌乱中，我将护身符砸向她。</p>

  可惜没用。</p>

  她将我锁住，掰开我的嘴。</p>

  将碗里的东西惯给我喝。</p>

  是红白融合的液体！</p>

  口腔里传来，黏腻的感觉。</p>

  剧烈的晕眩感。</p>

  让我昏过去。</p>

  再次睁眼，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。</p>

  女朋友正在屋内化妆，瞧见我醒来，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。</p>

  [昨天我搂着你睡，你睡得香吗？]</p>

  [啊？]</p>

  [啊什么啊，收拾一下，我们去参加祭祀吧！]</p>

  昨天晚上难道是一场梦吗？</p>

  那真是太好了。</p>

  那种油腻蠕动的感觉，真叫人恶心...</p>

  长舒一口气。</p>

  我摸摸口袋，护身符还在。</p>

  还好，只是一场梦。</p>

  将护身符拿出来，却发现原本白色的护身符，上面沾染上红色液体。</p>

  倒吸一口凉气。</p>

  [云儿，我们回学校吧。]</p>

  [为什么？]女朋友停下化妆的动作。</p>

  [我妈是被拐卖来的，如果你再不走，这辈子都出不去了。]我语重心长。</p>

  我以为这么长时间，我妈已经忘记仇恨了。</p>

  女朋友先是一惊，又很快平静下来。</p>

  她皱起眉，嘟起嘴。</p>

  这是又生气了！</p>

  [周平，你是怕我跟你妈学习做血粽子的方法吧。]</p>

  [死抠下头男！]</p>

  [你妈是被拐卖来的，怎么地位那么高？]</p>

  [我昨天出去遛弯，村里人都夸赞你妈。]</p>

  女朋友摸了摸自己变得细嫩的皮肤。</p>

  [这个祭祀我非得参加！]</p>

  [要走你自己走！]</p>

  [你要是不同意，我就甩了你，跟你哥处对象。]</p>

  女朋友放下这几句狠话，夺门而出。</p>

  我追上去，发现她跑到我哥的房间。</p>

  坏了！</p>

  等我赶到，女朋友已经晕倒在地。</p>

  前后不到两分钟。</p>

  我妈瞧见我进来，上来二话不说，给我一巴掌。</p>

  [自己死活不学，骗一个女人回来学？]</p>

  我拼命摇头，抱起地上的女朋友。</p>

  余光瞥见，我哥不知道怎么了，正躺在床上发出吭哧声。</p>

  他很胖，没有衣服穿。</p>

  我妈找来一块大白布，把他打扮得跟日本相扑手一样。</p>

  蠕动着，跟大白蛆没什么两样。</p>

  就这样，还能入我女朋友的眼，真是荒谬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