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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麻匣      更新:2023-12-28 20:43      字数:2286
  空云落接着道:“只是你中的地方,怕是翻遍华风大陆也找不。西平镇鱼龙混杂,朝廷不愿管制,若彻底肃清,想必你也不愿看到。兴许再过几年,才会变成你所想的模样。”

  曲谙怔然看着空云落,当一个人愿意把别人随的话记在心里,那一定是非常在乎对方。

  在这一刻他对空云落的爱意满得要炸开了。

  “萧责闲着没事,去为你做这些。”空云落又冷冷道。

  曲谙张开手臂紧紧抱住空云落,满腔情意化作了一股酸涩,他情难控:“我、我实在太喜欢你了。”

  就算以身献祭,也不后悔。

  空云落垂眸,抬手摸了摸曲谙的发。

  是夜。

  一道轻盈的身影落在门。

  空云落睁开了眼。

  “庄主。”门外人低声道。

  是日去查明斜山派来意的人。

  空云落将手臂从曲谙的颈抽,穿上衣服走去。

  来人单跪在地,“启禀庄主,那二人来此,是因为一道悬赏令。悬赏之人,正是曲公子。”

  “何人发此令?”

  “玄参派。”

  第142章

  但悬赏令上的具体内容还尚未明确。若玄参派向全天发起悬赏,消息早就传回来,这份悬赏令似乎十分隐秘,兴许只在名门大派中传开。

  按理来说,玄参派该针对不归山庄,毕竟他的人是从这离开后才被杀的,但楼雯润一行离开了许久,玄参派还按兵不动,这封针对曲谙不明不白的悬赏令,在隐隐透露着什?

  空云落回到屋内,看着躺在床上睡颜安宁的曲谙,慢慢想起了楼雯润曾说过的话。

  曲谙的身份在他的心里逐渐成形。

  他目光复杂,澎湃的杀念被丝丝缕缕不忍压,反复挣扎。

  曲谙醒来,空云落不在身边。

  空云落偶尔几日会早早起来到练功场发泄己的力量,只是在春宵后的早上通常不会去,日些许反常。

  但这只是日常中的小变故,不足为奇,曲谙并未放在心上。

  空云落不在的时候,他通常会继续研读那本医书,他相信

  己只要吃透了整本书,一定学有所成。

  只是遗憾的是,这份成功的喜悦不和空云落分享。幸好空云落体格健壮,不轻易生病,不然他忌医,太糟糕了。

  不过日曲谙有些心不在焉,斜山派的来意不明令他在意,蓝宁对他的态度,让他觉得这事会与他有关。

  又想到了楼雯润,距她回去已有半个多月,应该回到玄参派。再迟,玄参派也该知道己的长老弟子死在归途中,这事与不归山庄有关,在他眼里,大概难辞其咎。

  玄参派会采取怎样的手段呢?

  于理,曲谙不想不归山庄被上不属于己的锅。

  于情,玄参派是安佲的第二故乡,曲谙也不想大伤元气。

  曲谙叹气,要是他跳作者这层身份,或许会活得更轻松。

  接来一连几天,还是风平浪静,唯一古怪的是空云落的态度,突然间冷淡来。白天早早门,晚上回来,和曲谙缠绵后睡去,交流甚。

  曲谙甚至有种他在私会的错觉,好像他是空云落养在外边的小情……

  于是曲谙问他最近在忙什,话都不多说几句。

  空云落久久地看着曲谙,终于问道:“曲谙,你到底是何许人?”

  “我就是曲谙啊,我……”曲谙说不己真正的由来,却不想再对空云落说谎,“你所认识的,就是全部的我。”

  “是?仅此而已?”空云落淡淡道,“我总以为,我尚未认识你。”

  说了这句话后,空云落就再也没说了。

  悬赏令与玄参派的事,他没有向曲谙提起,既然心底已有顾忌,那就用事实说话。

  曲谙以为他进入了冷淡期,对此很是不解。明明才在一起没多久,他的感情还正值怒放季,而且床上也和谐,怎就冷淡起来了?

  是他人格魅力太浅薄?还是空云落……大姨夫来了?

  阮誉不在,梁庭不和,曲谙不知找谁倾诉,终于碰巧遇见萧责,忍不住询问空云落近日有何异常表现。

  “庄主一切如常。”萧责道,“你与庄主又生间隙了?”

  这个又非常微妙。曲谙迷惑摇头,“没有吧?他莫名其妙对我很冷淡。”

  “你认为是庄主的问题?”萧责又道。

  “或许是我之间的问题?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萧先生,你怎看?”曲谙虚心求问。

  “曲公子,两个人的相处,也不过是坦诚二字。”萧责平静道,“你扪心问,己是否哪里疏漏了?”

  曲谙略作思索,忽然背后一凉,想起来了。

  萧责看他的神情,道:“看来你已有了答案。”

  “是……梁庭的事?”曲谙定了定神问。

  “你是说梁庭勾结外人,在你家里放书信陷害你的事?”萧责道。

  曲谙心想,他果然知道了。

  “曲公子,曾有人说过,你不善谎言?”萧责淡然道。

  曲谙低头,像个犯错的孩子,“你何时知道的?”

  “庄主接你回山的次日,我便派人去查,当日便查明此为梁庭所为。”萧责道,“说来也有趣,将他供来的也是你。”

  “我?”曲谙惊讶。

  “庄主与我说,你食欲不振,饭菜就在门却不愿吃,此为疑点。”萧责徐徐道来,“只需就此深入,便得那几日为你做饭的人是梁庭。为何不愿吃他的饭菜,然是与他不和。”

  曲谙嘲笑了笑,在他面前,己就像个小孩一样幼稚吧?

  “这事我做得不对。”曲谙道,“我念在旧情上,替他隐瞒了来。该受什惩处,就尽管来吧。”

  “如何处置,庄主说了算。”萧责道,“而你要做的,是主动向庄主坦白。”

  “我晓得了。”曲谙点了点头,对空云落感到愧疚。

  萧责似是轻轻叹了气,“在一切还以挽回时,不要犹豫。”

  曲谙心头一动,他窥见萧责眼中划过的忧伤,萧责是联想到了己与段千玿了吗?

  曲谙忐忑地等着空云落回来,那心情就像小时候他打破了阿公最喜欢的盆栽,等待阿公回家的感受。

  到了深夜,空云落才回来,身上是山林中草木的味道。

  曲谙立刻迎过去,像小妻子似的接过他脱的外袍,时还奉上了茶水。

  空云落看他一眼,接来喝了。

  “日累?”曲谙循

  序渐进地问。

  “尚。”空云落简短地答。

  “那你饿吗?我做了饭,你吃点吧。”曲谙说。

  “不饿。”空云落答。

  曲谙受了点打击,但马上跟在空云落身后,“泡澡去吗?我帮你准备了衣裳。”

  空云落不泡澡,只是简单的冲洗一番,又杜绝了曲谙一个亲密接近的机会。

  等他洗好回来,曲谙又说:“我给你按按肩吧。”

  空云落有些奇怪地看了曲谙一眼,似乎隐约猜到了他想做什。

  曲谙见空云落坐了来,总算愿意配合己,心里一松,忙不迭给上前把手搭在空云落的肩上,按了按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