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啊！！”

  咔嚓。

  第6章 村

  李婉死了。

  她死得无声无息，甚至连守夜的肖柯艾都没发现她是怎么离开房间的，只在楼梯找到了她的尸。

  摔楼梯，折断脖而死——和王的死法模样。

  “我什么都没听到，”

  肖柯艾道，“我就小心眯了会，很短，肯定超过分钟……结果睁眼，她就见了。”

  “是你的错，我们也什么都没听见。”

  林桥伸手合上李婉的双目，道，“个恶鬼远比我们想象得可怕。”

  张斐然站在步之外，别过了头：“我们把她送到房间里吧……个神婆像知道些什么，肯定能告诉我们恶鬼的线索。”

  林桥抱起李婉，把她安置到了楼的空房里，拉过被轻轻盖在了她身上。

  短短天，六个人里只剩他们人。林桥和肖柯艾他们同门，决定去找山嬷嬷。

  山嬷嬷住在村心，她的屋旁边有棵参天大树，浓密的树荫盖住了整间屋，乎透进丝光线。

  张斐然来时问路过的村民要了烟，他似乎很紧张，了路的烟，要进门时随手就把烟丢到了树，跟在林桥后头走了进去。

  林桥敲了敲门，屋里没有人回应，门后却传了什么东西扑腾的奇怪声音。他与肖柯艾对视眼，直接推门而入。

  周的窗都被棵树遮得严严实实，屋里片昏暗。尽管如此，林桥还是看见了搐着倒在上的个人——竟然是山嬷嬷。

  林桥两步上前，俯身将山嬷嬷扶起，又抬头冲肖柯艾示意：“倒杯水。”

  肖柯艾说了声“”，飞快跑过去倒了杯水，递给林桥。

  “嗬，嗬——”

  山嬷嬷青白的脸掺了分灰暗，按着痛苦喘着粗气。见水端到面前，她直接抢了过来，咕嘟咕嘟大半杯，难看的脸回转了分，却依然是片青白。

  杯的水在黯淡的光线微微发灰，林桥着痕迹瞥了眼，道：“您怎么了？”

  山嬷嬷把抓住林桥的手，枯瘦的手腕暴起青筋，乎要冲破薄如纸的肤。

  “恶鬼……要找到恶鬼的骨灰……找到个女人的骨灰……”

  她大大喘气，眼的恨意欲迸，“她毁了我们……她定会毁了我们！”

  林桥道：“您上次是说止个恶鬼吗？”

  “他们家都是恶鬼！”

  山嬷嬷说得太急，气没上来，剧烈咳嗽起来，“咳，咳咳——自作自受，他们家——”

  她抓着林桥的手太过用力，连尖利的指甲都快没入肉。肖柯艾蹲在旁边，将她的手指掰开了。

  山嬷嬷：“……”

  林桥揉了揉手腕，道：“李小丽到底是怎么死的？”

  山嬷嬷顺了气，拽着拐杖颤巍巍爬起来，又恢复了脸漠然：“外乡人，知道得太多，小心也被恶鬼害死。”

  林桥平静道：“如果没有我们，你现在已经死了。”

  山嬷嬷冷声，拐杖重重敲了敲面：“去！”

  没有人动，个人都没有。

  山嬷嬷：“……”

  “最后个问题，”

  林桥道，“村里的墓在哪里？”

  山嬷嬷用锐利的目光瞪着他，林桥毫无动容与她对视。十秒后，山嬷嬷再次冷哼了声。

  “只有村才知道，”

  她道，“全村的死人都是个老死亲手埋的。”

  “多谢，”

  林桥转身，面向肖柯艾道，“走吧。”

  肖柯艾愣：“走了？还有很多问题没问呢。”

  “她会再说了。”

  林桥向外走去，肖柯艾看了山嬷嬷眼，犹豫，跟上了林桥脚步。

  走阴暗的屋，光再次落，瞬间让人有重回人间的错觉。

  要去村的屋还要再经过他们住的两层小楼，然而当林桥回到边时，原本紧闭的大门却空荡荡敞开了。

  远处有两个村民扛着什么东西向村外走去，被单滑落在上，只白皙的腿还在半空摇晃。

  肖柯艾道：“等等！是李婉吗？！”

  林桥：“追！”

  两个村民正是当初执意要将王尸扔去的人，他们知从哪里知道李婉死了，粗暴用条被单裹住了她，将她扛到了村外。

  李婉被丢到上，白皙的肌肤沾上泥土和杂草，发凌乱，衣蔽。

  见到这副场景的肖柯艾倒了凉气：“畜！”

  林桥没有说话，他皱眉上前，解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李婉身上。

  两个村民已经离开了，还王的坟墓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