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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耿灿灿      更新:2023-12-28 15:46      字数:2161
  命。”

  她浅笑盈盈,眼眸一转,重新望他:“楚文,你打算如何救我?”

  信王跪着往前挪一步,“我带你出宫,等城里的腥风血雨过去,我再接你回来。”他想起什么,语气变得愉悦起来:“桃桃,若我成事,我要颁布的第一道圣旨,便是封你为后。”

  “我已经是皇后,你若迎我回宫,我只会是太后。”

  “不,我可以替你改名更姓,只要我说你是皇后,你便是皇后。”

  后半句听着甚是熟悉。

  曾经有个无情冷漠的人也这样对她说过。

  怀桃想起太子来,心里忽地生出另外的念头,她的目光在信王脸上打量许久,最终应下一个字:“好。”

  信王定下时间和地点。

  “桃桃,切莫记错。”

  美人心不在焉,久久未作答复。

  忽地她问:“楚文,若我没有出现,你会怎么办?”

  信王:“我会一直等下去,等到你出现为止。”

  她笑了笑,不再言语,送他离开。

  信王前脚刚走,阿琅后脚就回来了。

  怀桃衣服上的血渍引起她的注意,阿琅望见几案上多出的匕首,当即慌张不已:“小姐,你想吃果子,怎么不等到我回来,是不是割着哪了,快让我瞧瞧。”

  怀桃拿过她端来的宵食,细嚼慢咽:“这不是我的血,是信王的血。”

  阿琅敛起神色,往四周打探,严阵以待。

  怀桃喝一口茶,“不用再看,他早走了。”

  阿琅愤愤然坐下:“肯定是趁我不在,他才悄悄溜进来。”

  怀桃往外看一眼,朝阿琅招招手,故意压低声音,凑在她耳边道:“你觉得今天椒殿有没有哪里不太一样?”

  阿琅想了想,“殿里的宫人被调走一半。”

  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,皇上逝世,各宫的宫人都被调去准备国丧的事。

  怀桃看出她的想法,声音更加轻细,神秘兮兮:“才不是为着国丧的事,他故意将人调走,为的就是佯装假象,不然你以为信王怎能混进来?”

  阿琅迷茫好奇:“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故意将人调走?”

  怀桃哼一声。

  阿琅似乎明白了什么,她小心翼翼地问:“小姐,今日信王来找你,说了些什么?”

  怀桃抿嘴一笑,往她耳边吹了口气,软软道:“我告诉你,你不许告诉别人。”

  阿琅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。

  等怀桃说完,阿琅又惊又气。

  然而,怀桃的下一句犹如惊天霹雷:“我不能辜负他。”

  阿琅先是一愣,而后哭了出来:“小姐,难道你真的要跟信王走吗?”

  怀桃呀地一声,替她揩眼泪,做出嘘的姿势,生怕被人听见:“好端端地,哭什么,我话还没说完呢。”

  既然有人自以为聪明,那她便将计就计。

  怀桃心情很好,点了点阿琅的额头,唇边开出花,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笑道:“阿琅,你说,如果太子知道我去赴信王的约,他会作何反应?”

  阿琅摇头。

  怀桃往后一躺,靠在引枕上,眉眼间皆是诱人的风情:“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了。”

  东宫。

  太子一身素袍,刚迈入殿门口,身后便多了个黑衣人。

  黑衣人跪在地上,将今夜椒殿的动静禀明。

  太子面上波澜不惊,仿佛事情早就在意料之中。

  “之后呢?”

  那人一愣,“之后阿琅姑娘回来了,皇后娘娘和阿琅姑娘说起悄悄话,奴才听不到她们具体说了些什么,只知道皇后娘娘好像很开心的样子。”

  太子英气的长眉微微上挑,“哦?她很开心?”

  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敢应话。

  跟在太子身边久了,总能察觉些什么。

  比如现在。

  太子殿下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平时慢上几拍,每个字都像是放在舌尖下斟酌而过,话抛了出来,心里的情绪却还没有抛出来。

  “兴许是得了好吃的膳食,所以才高兴,娘娘平时也是这样,吃到好吃的食物,能笑一整天。”

  太子往地上瞥一眼,“那个蠢东西是什么性情,孤再清楚不过,用得着你来替她开脱?”

  黑衣人噤声。

  太子挥挥手,“下去。”

  待黑衣人一走,太子唤来心腹太监:“从明日起,将华清门到大宫门的侍卫调走一半。”

  信王定下的地点,正好位于这两地之间。

  几句话吩咐下去,太子仍觉得不够,又命人去椒殿传话:“让她不必再在殿里拘着,想去哪就去哪。”

  她若要从宫中逃走,他便助她一臂之力。

  他倒要看看,这个蠢东西,到底有没有胆子去赴信王的约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桃桃向你抛了个白眼并扮了个鬼脸:气死你个王八蛋,哼!

  第131章

  至约定这日,本该照常料理国丧大事的太子难得没有出现在宝朝殿。

  乌云蒙蒙, 细雨淅沥。

  今天不是个出行的好日子。

  太子负手站在窗棂下。

  窗外雨打芭蕉, 鲜绿东倒西歪, 银针般的细雨随风簌簌扑进殿内, 雨势渐大,点点晕染,待太子回过神,他的袖角已湿了小一小团。

  宫人匆忙而入,低头禀话:“启禀殿下,椒殿有了动静。”

  太子面容淡淡的,像是蒙了一层雾气, 眉眼神色皆模糊, 看不出什么情绪, 唯有咬词时的加重稍显端倪。

  “什么动静?”

  宫人:“皇后娘娘从宫殿侧门而出,神色匆匆。”

  太子袖下把玩玉扳指的动作一顿,“什么时候走的?”

  “就在刚才。”

  太子短促地笑一声,“她胆子倒挺大。”

  宫人问:“殿下, 是否要奴才前去阻拦……”

  话未说完, 太子的声音落下:“不准拦,谁都不能拦,随她去!”

  宫人一愣,小心翼翼道:“皇后娘娘偷拿了宫牌,有宫牌在,娘娘可随时出宫。”

  太子背过身去, 声音一如既往冷静:“那块宫牌是孤特意命人‘丢失’在她面前的,你且下去,继续盯着,待她和信王汇合,再来禀报。”

  宫人提醒:“待娘娘与信王汇合,什么都不做的话,奴才赶回来禀报时,只怕皇后娘娘早已出宫。”

  太子:“滚下去。”

  宫人吓住,不敢多言,连忙退下。

  南面高台窗棂被风吹得摇摇晃晃,半明半暗的光线照下来,衬出太子一张冷峻的脸,向来波澜不惊的人,此时却控制不住情绪,面上全是震惊与怒火。

  她怎么敢?

  贵为皇后,竟然与王爷私奔,她简直疯了!

  太阳穴突

  突跳,气血倒流,太子差点站不住,扶住条案,案上的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