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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麻匣      更新:2023-12-21 12:19      字数:2333
  “像?”曲谙不解。

  “像我认识的一个人。”风里潇洒英俊的微笑,“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。”

  空云落神色冰凉,淡淡瞥了风里一眼。

  “这和洛洛有什关系吗?”曲谙挡在空云落面前,直视着风里,像护崽的母鸡。

  风里直乐,摆手说没关系。

  曲谙觉得他莫名其妙,又转身捏捏空云落的脸,“他没说你,不要放在心上,嗯?”

  空云落看着曲谙,眼里似乎稍稍融化,他点头,脸颊很温驯地蹭了蹭曲谙的指尖。

  这雨来得猛,去得也快,这壶茶喝完,雨就停了,风阮二人也告辞离去。

  曲谙把他送到了院子门,又一次向阮誉道谢,

  “等我把岩青草种来,这就漂亮了。”曲谙笑着说,“次有机会再来,我再向你学习怎泡茶。”

  阮誉眼中划过讶然,曲谙这是邀请他的意思?

  风里抱着前胸,观察阮誉的反应。

  阮誉略一点头,补充道:“茶叶与茶具要换新。”

  曲谙点头说好。

  阮誉有些笨拙地笑了笑,便走往前,风里还往遥望窗,他催道:“风里,走了。”

  风里嗯了声,收回目光,却见曲谙突然用惊愕不已的眼神看着己。

  “怎?”风里道。

  曲谙后退一步,心头打乱。

  刚才一直忘问他的名字,他竟然是风里!

  面对这个书里的第一个反派,曲谙率先升起的感受,不是愤怒或恐慌,而是……激动。

  这是曲谙来到这个世界以来,真正意义上见到了己塑造的人物,风里是这样的真实、生动,他身上的每一寸,都证实着他是活生生的人,而不是单薄的文字。

  曲谙还记得己是怎描述他的——“俊容天生带笑,眸中寒光凛冽,虽着一袭白衣,却仿若被邪肆黑气所缠绕,令人不寒而栗。”

  眼前的是风里,又不太像风里。

  风里在曲谙面前打了个响指,“盯着我这般入神,怎?看上我了?”

  曲谙连眨几眼,摆手道:“不是不是,突然觉得你很眼熟……”

  阮誉不耐烦地

  拖着风里的后领,“还不走,叨扰到何时。”又对曲谙说一句,“回去罢。”

  曲谙挥了挥手,站在门目送他。

  风里哎哎叫了几声,也不挣扎,倒退着走,嘟囔道:“你对他倒是温柔许多。”

  “他懂得品茶。”阮誉道。

  “只是如此?我还记得起初你和御门的人磨合了一个月才顺畅交流,对这个曲谙却很是特殊。”

  “不知道。”阮誉嘀咕,“他有种亲和的感觉,让我不觉放戒心。”

  具体来说,像母亲一样,他生来就没有母亲,曲谙也不是女子。

  “哦。”风里语气平平,目光如头顶昏沉的天,“我和他,你更心悦谁?”

  “?”阮誉古怪看他一眼,“这是什问题?好好走路。”

  “你答,答对了我就好好走。”

  “怎样才算答对?”

  “选我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于此时,萧责得到了一个东西,从铁巷张家的院子里搜来的,一枚与这间宅子格格不入的金蟾扳指。

  他曾在上一任庄主的指上见过。

  第38章

  不归山庄,地牢。

  方怀璧在最深处的牢房,只有走道上一把火把照亮一小片光晕,阴风习习,火光摇曳,他看着己忽明忽暗的影子,仿佛入定。

  另一道影子加入,让本就昏暗的光圈又暗了几分。

  方怀璧缓缓抬头,牢门外,萧责静静望着他。

  “萧门主。”方怀璧道,“这晚过来,有何贵干?”

  “找你聊聊。”萧责道,“庄主将你关进地牢,你不甘?”

  “无所谓,他是庄主,然以任意处置我。”方怀璧淡淡道。

  “此言之意,你仍认为己被冤枉了?”萧责问。

  “方某不知身负何罪。”

  “那你知此为何物?”萧责抬手张开,掌心是那枚金蟾扳指。

  方怀璧随意一瞥,道:“一枚扳指。”

  “仅是普通扳指?方怀璧,你与风里师门,上任庄主在位你便是庄中之人,这枚扳指连我这个后来者都知何人之物,在你眼里,便只是一

  枚扳指?”萧责语调平和,却徐徐逼近。

  方怀璧毫无起伏,“哦,原来这是风庄主的扳指,此处太暗,我看不清。”

  “我从西平镇一人家里翻此物。”萧责道,“那人家是西平镇有名的打手,收人钱财替人办事,这枚价值不菲的扳指在他家中,这意味了什,不用我明说吧?”

  方怀璧似乎嗤笑一声,“萧门主难道以为我用得着雇佣打手?”

  “你是猎门二把手,实力然毋庸置疑。”萧责浅浅一笑,“但若只是对付一个稚子,你亲手,又过于张扬。”

  方怀璧直视着萧责,“萧门主说的事,我并不知情。主对老庄主的遗物本就不甚在意,扳指许是被窃,许是遗失,萧门主就笃定了这是佣金?”

  “况且,用如此显眼之物,与直接袒明身份无异。”

  “虽是这个理。”萧责意味深长,“但若想栽赃引起疑虑,用这样明目张胆的东西,才是恰好。”

  “方某不解。”方怀璧道。

  “你相信世间有返老还童之术吗?”萧责话锋一转。

  “返老还童?”

  萧责直直盯着方怀璧的脸,许久,摇头笑道:“罢了。方怀璧,你我虽非门,却也共事三年之久,你是什样的为人,我全都看在眼里。一年前你受了蛊毒重伤,性格大变,也是一年前山庄发生牢中之人平白消失之事,这世上真有这般巧合的事?”

  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”方怀璧淡淡道。

  “和风里,有关系?”萧责问。

  方怀璧抬眼,眸中冷光一现。

  次日早上,曲谙便把摘回来的岩青草种上。院子虽然不大,但仅一篮子的草根本不够铺满地面,不过岩青草繁衍得很快,扎根后几场雨便冒新芽,这样不一个月,就有一块绿毯。

  空云落站在门看着曲谙弯腰忙活,道:“太了,岩青草压不住地里的毒性,你这是在白忙活。”

  “不试试怎知道成不成?”曲谙小心翼翼种一株小草,泥满手,“等这里长满了草,院子会更漂亮,到时候阮先……阮誉他来了,看着也舒服些。”

  空云落瞬间炸毛,“你为了他而布置?!”

  “当然也是为了让我住得更好。”曲谙没看到空云落暴跳如雷的样子,“但也要客人宾至如归。”

  宾,至,如,归。

  曲谙还想让别人把这里当成家?凭什?这是他俩的地盘!

  身后传来嘭的一声,空云落摔门而入,曲谙回头望了一眼,一脸迷茫。

  昨日当值交给曲谙的任务曲谙没有达标,免不了被训斥了一顿,不过曲谙说己被阮誉所救,又被风里带山,当值当即无话说,态度也收敛了许多,曲谙困扰几日的“职场冷暴力”就这无声无息的结束。

  他又把这件事与空云落分享,空云落却没为他感到高兴,反而别扭又愤怒地冲他喊:“他好,你就找他去!”

  曲谙满头雾水,不明白空云落为什如此气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