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坐车上，澄澄就不会懵了。”白宗殷说。年想考驾照，想学习新的事物，不伤害身体，他都会陪着。

  “对哦！”

  老公多聪明，他一定不会迷路。

  吃完了?水果，一颗奶黄包，齐澄就开始脑袋发懵，又开始打盹有了?睡意。白宗殷替年放缓了?椅子角度，拿了毯子盖在年身上。

  熟悉的味道，齐澄困得连谢谢都说不了?，睡着了?。

  等他醒来，已经从高速来了，两边是城市烟火的味道，不是他所住的小区那种很精致漂亮有钱人的住所，这?里充满了生活的味道，不是贫穷，就是普通市民的生活。

  干净、整洁、温暖，生活气息。

  这?里的房都有些年龄，但不显脏乱，很整洁，街道?上大爷大妈有坐喝茶聊天的，也有逗鸟遛狗的，还有抱着猫咪打麻将的。

  车子到了巷子就进不去，巷子里窄，两车道?不说，家家门几乎都停了?车，更狭窄了?。白宗殷让司机到这里就停，和年一起去看看。

  “这?是我外公外婆家。”白宗殷介绍。

  巷子里地面时间久了?，有的地方凹凸不平，齐澄就去推着。白宗殷本想说不用，但想了，还是没有拒绝，“累不累？别累着。”

  “当然不会累了。”齐澄觉得很轻松，他微微弯腰，趴在老公肩膀似得，探着小脑袋，小声说：“我是怀了?小宝宝，但这?很轻松。当然老公你帮我拿东西，我都很开心，没有介意的。”

  白宗殷故意偏了头，脸颊蹭到了年的唇。

  果然年‘噌’的直起身，估计现在很害羞，涨红了?脸。白宗殷心情?很好，说：“谢谢澄澄了?。拐弯。”

  “哦哦。”

  年声音都带着慌乱羞涩，强装镇定。

  这?里的建筑也不是仿古合院，就是普通的农家院子，但修整的很别致，都是二层高，不许加盖。前面是一层，方方大院子，各家各种的都不一样，有柿子树、石榴树、匍萄树，有的院子门敞开，也不怕小偷进去。

  年才过完，房屋的‘年味’还有，对联、灯笼，院子飘来的饭菜香味。

  “到了。”白宗殷说。

  这?是一黑门，门也没贴春联灯笼，显得很冷清。大门是木头的，别的家都换成了?大铁门，还有按密码锁的。外公家的是一把铜锁。

  “澄澄，钥匙。”白宗殷将钥匙递过去。

  钥匙也很旧了。

  齐澄去开门，万幸真的打开了?。木头门没有门槛，齐澄想去推老公，老公已经过来了，他将门开大，院子是用水泥铺的，光秃秃的没有树——树在他家后院。

  那棵槐树。

  “以前小时候这?里是用石头地砖铺的，缝隙会有小草长来，我还掀过地砖。”白宗殷说。

  齐澄瞪大了?眼睛，“老公你小时候也这?皮吗？”

  年一脸你挨打了?没？

  这?是想听后续。白宗殷笑说：“外公陪我一起掀的，雨底有蚯蚓，我没见过，外公带我看蚯蚓，看完就盖好了。”

  “不恶心吗？”齐澄在孤院是见过的！

  他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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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的最多的是老鼠，以前小时候半夜饿醒，就会看到角落有一双很亮的眼睛，警戒的盯着他。齐澄很害怕老鼠。

  白宗殷回忆，脸上表情也不怎好看。

  “嗯。后来再也不干了。”

  “哈哈。”

  齐澄笑了?起来，觉得老公小时候也有孩子气的一面，特别新鲜。

  院子后面是二层，里面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，用白色的幔帐盖了?起来，一层厚厚的土，像是尘封记忆的灰尘。揭开一角，露里面年代感的家具。

  斑驳掉漆的红木椅子，电视还是大面包电视，屁股后面一大包那种。

  “相册。”白宗殷找到了相册。

  替年擦过椅子。齐澄坐捧着相册，翻开。

  “老公你一岁的时候胳膊都是莲藕节。”

  真爱。胖嘟嘟白白的，眉宇还点着红点。哈哈哈。

  然后一看两岁的时候，老公已经是个漂亮白净的小朋友了?。

  照片很多，外公中年时也很帅气，斯斯文文?的读书人模样，外婆略微发福，但笑容很灿烂，一看就是脾气很好的人。

  “外公做饭很好吃。”白宗殷解释。

  果不其然，外公把外婆喂胖的！齐澄突然想起来，刚上车老公给他递水果盒子，顿时拿两只眼睛瞅老公。

  哼哼。

  白宗殷轻笑了?，捏了年的脸颊。

  干嘛鸭！

  捏你鸭！

  齐澄就笑了?起来。

  没一会有人在门叫人，是一位六七十精神很好的老爷爷，见到他，愣了说：“宗殷吗？还真是你回来了。”

  “快来，宗殷回来了。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追着宗殷跑，整天宗殷哥哥前宗殷哥哥后，寒暑假就盼着呢。”老爷爷跟家里孙女招手挥胳膊。

  隔壁的年轻女孩过来了。

  “爷爷你别胡说。”但声音里带着不掩饰的羞涩和惊喜。

  久别重逢，年时爱慕崇拜的邻家哥哥。

  白宗殷：“李爷爷，这?是我爱人齐澄，我结婚了?。”

  “好好好。”李爷爷笑容尴尬透着礼貌，不过又感叹：“太久没见了?，有十年了吗？”

  十五岁到快二十五。快十年了。

  “看你成家了就好，好孩子，以后都会好的。”年老的人祝福很朴实。

  寒暄了?一二，白宗殷和齐澄便离开了?。老旧的黄铜锁重新锁上。坐上了?车，齐澄突然探到老公那，说：“宗殷哥哥，我什时候再回来呀？”

  白宗殷本来想揉年脑袋的手顿住，也忘了?让年坐好系上安全带。

  “宗殷哥哥你怎不说话呀？”

  “宗殷哥哥我中午吃什呀？我饿了。”

  哼哼。

  我也会叫宗殷哥哥！

  白宗殷摸年卷发，说：“澄澄宝贝先坐好了。”

  齐澄脸红了?，哼哼唧唧说：“好肉麻啊。”

  有你刚才肉麻。白宗殷心想，但面上不显，说：“你不喜欢吗？那我以后——”

  “啊！！！！我喜欢，老公我喜欢的！不许以后不叫。”齐澄系着安全带的手松了，耍赖。

  白宗殷重新给系好，这?才说：“我想说，你不喜欢，我以后也要叫的。宝贝。”

  ！！！

  齐澄澄耳朵红了?起来，乖乖坐好，不乱捣蛋吃醋了?。

  但有人不放过他。

  “宝贝怎不叫宗殷哥哥了？”

  呜呜呜呜呜我错了?，饶了我这?一次吧！

  白宗殷看年羞得通红的耳垂，抬手轻轻碰了，说：“没有别人，只有澄澄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，我刚才故意耍小孩子脾气的，是我不——”好。

  白宗殷探身，碰触年的唇，说：“我喜欢宝贝和我闹小孩子脾气。”

  啊啊啊啊怎又叫他——

  但是好开心哦。

  齐澄忍着害羞，侧脸，偷偷亲了?老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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