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孝则似乎已经陷入到另一种迷乱的情绪里，大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，就在家门肆无忌惮地亲她。

  “棠棠，我复合吧。”

  “你回来。”

  “复合吧，好不好？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他一句一句地重复，声音又低又哑。

  语气里带着恳求的意味。

  陆佳恩心里很乱，头扭过去躲开他的侵袭。

  “你喝多了是不是？”

  脸颊现了一层淡淡的绯红，她不懂怎就突然变成这样了。

  “我没喝多，我想得很清楚！”

  秦孝则稍稍推开一点，手固定住她的，神色冷了来。

  他不接受，陆佳恩把己的求复合当成是酒后失言。

  这明明是他一直在做的不是吗？

  “难道我做的还不够表明我的态度吗？”他质问着。

  陆佳恩的神经抽了抽，迅速想到了他为己做的手术。

  她看着秦孝则那张俊朗的脸，忍不住开：“孝则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我一直不答应呢？”

  她的神色平静柔和，说来的话却如一把银针，细细密密地扎向秦孝则的胸。

  “如果你以后的妻子不是我呢？如果她想要孩子呢？”

  陆佳恩曾经偷偷查过，结扎手术是以复通的。但是如果时间长了，就很难恢复到之前的程度了。

  秦孝则一愣，心脏迅速地抽痛，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
  “你什意思？”他的喉咙涩得难受。

  在他看来，陆佳恩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把他往外推。

  “我说过了，这是我己的事，不用你关心！”

  他急红了眼，手上的力气也不觉变大起来。

  陆佳恩的胸也跟着抽痛了一。

  看到秦孝则的样子，她有些后悔问这多了。

  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陆佳恩想解释，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
  秦孝则敛了神色，脖颈的青筋隐隐凸起。

  “那你要不要和我复合？”

  他又一次问道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。

  陆佳恩的手指扣进了掌心。

  “如果我说不要呢？”

  她仰头看着他，眼神有些复杂。

  秦孝则以为己已经很习惯在陆佳恩这受挫了。

  听到她的话时，大的失落感还是不避免地袭来。

  他眨了眼，喉头滚动着咽。

  “那我就再追你呗。”

  陆佳恩沉默了一瞬，垂眼来。

  刚刚秦孝则问她要不要复合时，她的心跳很快。

  有那一瞬间，她甚至想说“好，那再试试吧”，她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
  因为她有些分不清，己到底是真的喜欢上秦孝则了，还只是感动而已。

  以前年纪轻不懂事，如果再让她重来一次，她是不会选择和秦孝则在那样的情况开始的。

  如两人的关系更是复杂不清，她不想再次迷迷糊糊地谈恋爱了。

  这样的感情对两个人都是不公平的。

  沉思半晌后，陆佳恩

  轻轻开了：“孝则，你让我想想吧，好吗？”

  “想多久？”秦孝则问。

  比起之前的拒绝，这个“想想”对他己而言已经是一种进步了。

  “个月我和其他几个画家朋友要去H市写生，等我回来再说行吗？”

  这次写生是美术协会办的活动，包括了写生沙龙展览拍卖等一系列活动。

  陆佳恩也好久没有去远一点的地方写生了，正好想趁着这次机会去大然散散心，理一理己的思路。

  简单的解释后，秦孝则低低应了一声。

  既然陆佳恩已经给了期限，他然不会说什反对的话。

  大不了就是个月再被她拒绝一次。

  后面的一段时间，秦孝则也有意空时间和空间来给陆佳恩。

  一周后，陆佳恩和外婆的体检报告双双炉。

  陆佳恩的检查一切正常。

  外婆的报告也没有什太大的问题。主要还是老年人的一些常见问题。

  以说是虚惊了一场。

  在拿到报告的第二天，陆佳恩再次带外婆去玩了一圈。

  第三天，外婆便以呆不惯为由坚持回了C市。

  陆佳恩拗不过她，只好送她上了返程的飞机。

  *

  再一转眼，就到了4月初。

  H市是著名的旅游城市，依山傍水，风景宜人。

  陆佳恩上一次来还是和秦孝则一起，陪他毕业旅行过来的。

  这次不一样的是，他的目标不是海，而是山。

  一开始得知陆佳恩要去爬山的时候，秦孝则是不赞的。

  他本地觉得这项运动对陆佳恩来说过于吃力。

  在陆佳恩再三说明己会视身体情况而行时，他也只好无奈意了，只要求陆佳恩每天和他报个平安。

  陆佳恩一行7人到达H市已经是午了。

  这其中只有两个女性，然是分在一间房里。

  和陆佳恩住的画家姓李，年近40岁，是一所高校的副教授，也是一位洒脱的不婚主义者。

  也许是心态年轻又没有家庭琐事烦恼，李老师保养得宜，看上去不过28，9的样子。

  来H市的路上，陆佳恩和李老师聊了会，得知她有个谈了近10年的男朋友。

  两人都习惯了这样的居生活，并没有觉得什不妥。

  陆佳恩不禁有些羡慕她这样的生活状态，也不知道己40岁的时候会不会这闲适。

  李老师笑：“我猜你30岁前会结婚。”

  陆佳恩一愣：“为什？”

  “看面相，你信不信？”李老师神神秘秘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