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态发生变化，逐渐变成鲛人，因此不得不在水里泡两个小时以暂时维持鲛人形态的平衡。

  宋卿从柜子顶层抽一个密闭的医疗箱，打开来，里面封存着三十支针管液体。

  针管里的液体是他重生回来时，在实验室提取来的，暂时抑制鲛人基因。

  将液体注射进身体里，不到一分钟，脚踝的鲛人鳞片就消失，手指指甲长度也缩回正常人的长度。

  宋卿扔掉针管，把医疗箱放回原位，然后摘耳朵上的耳珠。

  他没有扔掉耳珠，而是拿小刀慢慢把珍珠锯来。

  每次变成鲛人的唯一惊喜就是意外收获珍珠，以把收藏在心爱的宝盒里。

  ——因为鲛人最喜欢珍珠！

  浴室外。

  徐琮璋正对着门，散着长发，脸隐匿在黑暗里看不表情变化。

  半晌后，他转过身来，赤着脚走回房间，原本没有表情的脸突然有了细微的变化，变化越来越明显。

  唇角慢慢勾起，脸颊的肌肉似乎因强行压制却压不住而微微颤抖，整个表情变得很古怪，仿佛是在无声的狂喜。

  进入卧室，关上门。

  徐琮璋抬手捂住脸，无声狂笑，喜悦得不已。

  宋卿……

  果然跟他是类。

  他果然是最适合的，因为他是彼此绝无仅有的类，却都是人类中的异类！

  宋卿在浴室里擦干头发才来，泡了杯热牛奶喝完，接着进书房把翻译到一半的资料都锁在柜子里，然后又去徐琮璋的卧室查看。

  似模似样的给徐琮璋盖被子，关窗——好吧，窗就没打开。

  最后他来到徐琮璋床前说：“晚安，徐琮璋。”

  宋卿想了想，发现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，于是回房睡觉。

  人一走，徐琮璋紧闭的眼睛立刻睁开，小声地说：“晚安？”

  他笑了，重说一句：“晚安。”

  ..

  B市中心区法医尸检部。

  经过死者家属的亲意后，法医连夜解剖太洋百货跳楼杀的女高中生尸体，结果发现她的头融化成乒乓球大小的肉球。

  法医查完白天时的记录，没看到头融化的异常记录，立刻拨通白天检查尸体的法医电话询问情况。

  对方回应白天时尸体的头还在，除坠落造成的正常致命伤，并没有其他异常伤。

  双方把话一对，全都觉得不正常，另外一名法医忽然就想起七月份的一起案件，也是太洋百货跳楼杀，死者由他解剖。

  “先别动，我现在过去。”

  两名法医分别姓陈、安，正在解剖室的是陈法医，而安法医在开车过来的途中联系他认识的生物教授。

  该名生物教授在此前就曾研究过七月份、九月份的两起命案，因为都与虫子有关，时他也正在参与乞罗寨蛊虫的研究项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