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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黎莘      更新:2023-09-25 04:44      字数:1796
  成真了。

  想到黎莘当初曾笑着对他说:

  “治不好的。”

  他现在才明白过来,她不曾说假话。

  他几乎将医书都翻了一遍,关于这样的蛊毒,压根不曾有说明。

  如今他除了吊着她的命以外,束手无策。

  药童回来后整整睡了两日,总算是将那股劲缓了过来。

  他见连越书压根没好好休息,反而比先前越发的忙了,每日里点灯到子时,就忍不住道:

  “公子,你先歇一歇罢。”

  连越书却只是摇头。

  黎莘体内的蛊毒就像是催命符,他一日想不出解决的法子,她就离死更近一步。

  他恨不能一日三餐都用来想。

  此时此刻,似乎她是什么身份,缘何到来都不重要了。

  他只知她是阿黎,而他想要她能活下去,其余的,他并不在乎。

  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【八十四】(第三更)

  洪门。

  王焦面如死灰的站在厢房外,一只袖筒空荡荡的。

  在之前追人的过程中,他幸运的只被炸断了一条胳膊,那而些离的近的弟兄,统统都成了碎肉块。

  这还不是最可怕的。

  而是如今主公毒发,黎莘却不知所踪,若再不将她体内养的母蛊取出来恐怕主公……

  木门吱呀一声响,一名干瘦的老者从屋中走了出来,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着锦衣的男女。

  王焦忙低了头,不敢去看。

  为首的一名青年男子就道:

  “言师,主公他一一”

  老者摇了摇头,叹了一声道:

  “还是那句话,没有母蛊,必死无疑。”

  所有人闻言,不由大惊失色。

  领头那男子更是情急:

  “言师,主公还能撑几日?”

  老者伸出手,比了个手势。

  三天。

  “公子,不好了!”

  药童忽而冲进了药房中,整个人气喘吁吁,看着是十分着急跑来的。

  连越书就蹙了眉道:

  “怎么了?”

  药童顾不上休息,张口便道:

  “黎姑娘,黎姑娘出事了!”

  连越书匆匆赶来时,黎莘又呕了一口血。

  地上已经积蓄了一滩血渍,却不是鲜红的,而是一种近乎褐色的暗红。

  再看她刚刚吐的那口血,竟是越发深了一些,隐隐的带点黑了。

  她撑不住了。

  连越书脑中“嗡的一声,一时间恍若被什么重物敲击了,刹那间空白了一片。

  这不应该的,他分明已经稳住了她身体,对她体内的蛊毒也初初的有了眉目。要不了多久,定能想出来。

  可为甚,为甚她会突然这样?

  “怎么回事?!”

  他拭去黎莘唇边的血渍,忍不住生了怒气“她午时还好好的。”

  药童就回道:

  “我也不知,方才进来换水,还没等放好,就见黎姑娘这般了。”

  他也是吓了一跳,忙出去寻了连越书过来。

  连越书还要再说什么,袖口处却忽而微微一紧,他下意识的低了头,正看见黎莘睁开双限。

  她唇上沾着黑红的血,眼眶凹陷,整个人瘦了一圈,早已不见往日的容色过 人。

  她蠕了蠕唇,低低的说了一句:

  “莫费工夫了。”

  这是她这两月来,头一回能说清的话。

  连越书心中酸涩,就缓缓的坐在她榻边,握住了她的双手:

  “我,我已经找着法子了,你再等等,再等等我。”

  黎莘却笑了:

  “无妨。”

  任务完成,小傻子安全无虞,她的确没甚遗憾了。

  就是突然要走了,她还真有些舍不得他。

  连越书这几日没怎么休息,面上也蓄了青青的胡渣,黎莘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颌:

  “怎的成这样了,”

  她眉眼温柔,眼中光彩斐然,“好好去歇息罢,我躺的累了,想坐一会儿。”

  连越书摇头:

  “我陪你。”

  他嗓音有些颤,手掌冰冷,黎莘只做不觉,径自去推他,嗔道:

  “不要你陪着,这几日天天瞧你,我想一人留着。”

  连越书还不情愿,黎莘就拧眉佯怒。

  他最终还是同意了。

  临出门的时候,黎莘忽而叫住了他:

  “越书,我喜欢这里。”

  说罢,轻勾了勾唇角,目光落在窗外的葱郁之色中。

  连越书攥紧了手,应道: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话中含义,也只有他们两人清楚明 白。

  关上门后,药童担忧的凑过来:

  “公子……”

  连越书深深吸了一口气:

  “还有最后一个法子。”

  换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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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霜雪茫茫。

  一辆马车停在府邸之前,厚厚积雪没过马蹄,发出嘎吱响声。

  身着棉衣的青年从车上跃下,他面容清秀,眉目间却有几分英武,瞧着就很是精神。

  他拍了拍马背上的薄雪,对着车夫说了两句,转身就走到了门前。

  门人见着他,忙恭敬的行了一礼,转身替他开了门。

  他一路来到书房,对着冻红的手哈了一口气,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。

  门内穿来一道温润男声,清泠若泉:

  “进罢。”

  药童推了门进去。

  屋子内烧着炭盆,熏的暖融融的,让人恍若置身温暖春日。

  正对窗子的桌案上,一名青衫男子正挽着衣袖,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。

  他发束玉冠,眉目隽雅,若徐徐铺展的水墨丹青,般般入画。

  药童走到桌案前停下,侧头看了看窗台上摆着的三只酒壶,心中不由轻轻叹息一声。

  “公子,都准备好了。”

  连越书应了一声,伸手将纸拿了起来,吹干纸上墨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