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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黎莘      更新:2023-09-25 04:42      字数:1852
  祁甄恨透了他。

  恨透了他的虚伪,还有他那张该死的,波澜不惊的脸。

  他恨着他那个惺惺作态的娘,以及偏心护着他的祁大帅。

  别以为他是真傻,祁大帅之所以纵着他,不过是为了替祁衡挡刀罢了。祁大帅早已做出了选择,只认为他祁甄从始至终都不知晓罢了。

  这一家子,都恶心透了。

  祁甄披上外套,对着蹙着的眉的美人招了招手。

  那美人立时将忧愁一扫而空,小步的上前,满脸娇羞的伸出手,替祁甄整理着衣身上的褶皱。

  祁甄握住她的手,轻抬了她的下颌:“纤纤越发的美了,”

  他说着,指尖抚过美人的面频烦,停留在她的鬓发上,“可惜了。”

  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【十】(第三更)

  纤纤起先听了祁甄的话,心中还雀跃不已,但当祁甄说完,她又有些疑惑了。

  心口微跳,她面上却仍旧挂着一抹甜笑,撒娇道:“爷说什么可惜呢?”

  祁甄跟祁蘅不同,祁蘅于一年前娶妻,夫妇之间琴瑟和鸣。祁甄比祁蘅小,被他以各种方式拒绝。

  好在他年岁不算大,祁大帅也就不提了。

  祁甄并非对女子无意,相反的,他正妻之位高悬,院中美人却无数。他有个习惯,正在兴头上的美人,就能单独住这小洋楼。

  没碰过的,腻味的,都丢在了老宅里。

  而这纤纤,就是他近来有兴致的美人。

  纤纤人如其名,生的身姿窈窕,小小的一张巴掌脸,细眉圆眼,鼻尖翘翘的带了点肉,一点樱唇似开春的花骨朵。

  她初入府中不过十五,如今被祁甄养到了十八,方进来小洋褛住了两个月。

  祁甄其人,喜怒不定,上一秒还同你风花雪月,下一秒就能送你去九幽黄泉。

  但是,纤纤在这两个月里,虽祁甄不大说话,却总是带着笑对她的,她要什么,就给什么。

  把她惯的有几分娇气了。

  祁甄拉着她,将她带到了窗口。

  “纤纤瞧见了什么?

  小洋楼的位置极为荒僻,唯独洋楼周围遍布绿荫,繁花似锦。

  但是每每从窗台眺望出去,隔着洋楼的一片绿荫,就能见到对面苍凉山头,一座座石碑胡乱的插在泥土上,萧瑟冷凄。

  那是片乱葬岗。

  纤纤吓的闭上了双眼,下意识的往祁甄怀里缩,祁甄却一把推开她,将她压在窗台前,逼着她睁开眼睛。

  她只觉得下颚一紧又一疼,泪珠儿不自觉的从眼里流了出来。

  祁甄贴在她耳边,低低的笑:“你猜猜,那些背叛了我的女人,会有什么下场?”

  祁甄的笑意不再如往日戏谑调笑,反倒携了股阴狠的味道:“看清楚了,爷不是傻子,你也别自以为聪明。”

  纤纤心口狂跳,心知自己做的事被发觉了,忍不住哀戚道:“九爷,九爷,是纤纤错了,纤纤再也不敢了,爷行行好,饶了,饶了纤纤这一次吧!”

  祁甄掐了她脖颈,将她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窗台之外。

  突如其来的失重凌空感,让纤纤吓的尖叫了起来,偏偏祁甄还掐着她的咽喉,让她连呼吸都困难。

  天旋地转间,她看清了祁甄的面容,俊美无寿,却宛若幽鬼。

  “爷从不给人机会。”

  他一字一句,扬眉浅笑。

  纤纤涕泪横流,胡乱的抹在脸上,狼狈不堪。她嚎了两声,正想说些什么,祁甄却已举起枪,对准了她的眉心。

  纤纤的瞳孔倏然瞠大,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。

  “砰——”

  一切归于平静。

  飘零的尸体从窗口摔下,重重的砸在了地上。

  王远平静看完了这一切,面色丝毫末变。

  “把东西收拾了,她用过的,统统给爷烧了。”

  祁甄用帕子拭了拭手,随手扔在地上。

  “是。”王远恭敬道。

  祁甄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门口,拿过帽子戴到头上。

  “走,是时候去见见我的好五哥了。”他笑道。

  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【十一】(珠珠加更?第四更)

  黎莘和小柴拖着祁蘅,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入了一片林子。

  凭借着黎莘的野外生存技能,找到了一处地方暂时休整,倒还没什么问题。

  因为这一路走来,祁蘅腰腹上的伤口又开裂了,黎莘从怀里掏出了备用的布条,简单的替他换了药。

  过程中难免触碰到他的身体,看到那片赤裸,线条清晰漂亮的腰腹,但是现在的黎莘又累又饿,实在是半点的旖旎之心都生不起来。

  祁蘅垂了眸,眼睫密密的投下一片阴影。

  他的面容虽然英挺俊朗,却总有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肃色。

  一双眼眸窄而长,分明该是明丽的模样,却硬生生的透出了一股锐意。

  黎莘看不透这个男人。

  她在附近搜寻了一圈,只看到些野果子和野菜根,但是饿了一夜了,有吃的总比没吃的好。

  她让小柴看着祁蘅,自己去摘了些回来。

  之所以说祁蘅这个男人,她看不透,其实也是有原因的。

  不管是他的衣着打扮,还是系统介绍的数据,都能证明他是个出身不凡的。

  但是如今,他嚼着黎莘找来的那些酸涩野果和苦味的野菜,眉宇神色极淡,平静无波。

  而对于现在的状况,他似乎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。

  如果不是他曾受过苦,就是这个男人太能忍。

  他从出了纱厂到现在,一句话都不曾说过,甚至没有问问黎莘为什么要走,要走到哪里去。

  他身上自成了一股沉稳之态,不动如钟。

  黎莘咽下酸涩的果实,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匿在心里。

  攻略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