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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橙子雨      更新:2023-08-03 00:52      字数:1968
  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求婚。

  对纪锴不公平,对这份感情也不公平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温暖的床上,爱人的怀抱里,所有的疲惫、不安终于有了安放之处,沉沉的想睡。

  “还难受吗?”

  其实肚子早就已经不疼了,却还是小声地把他的手放在肚子上:“揉揉。”

  纪锴心疼得要死。认真地揉了一会儿,又去给他接了杯热水。

  “……喂我。”

  水杯放在唇边,黎总不喝,重复了一遍:“喂我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行行行,都病了还那么会玩!

  其实纪锴从一见面就清楚地感觉到了,黎未都正带着好深好深的别扭和委屈。

  想想也可以理解,那么大的飓风灾害里整整两天联系不上,可想而知黎未都每天是怎么样的吃不下睡不着。

  现在他回来了,小木偶也终于放心了,当然要好好安抚一下,抱抱哄哄摸摸。

  “未都你知道吗?我在机场一下就看到你了,你在人群里特别显眼,整个人闪闪发光。”

  “我出去几天而已,你怎么又变得更好看呢?”

  “我那个破手机,在美国一天到晚没电,特别不方便。然后我才想起来,在家里每晚都是你拿去给我充电,早上起来都是满格的。”

  “这种事情我自己从来都想不起来,就每次拿起来手机都觉得,有你在身边真好。”

  “我在那边没抽烟,一根都没有。”

  “只喝了一罐啤酒,烧烤的时候。”

  “等你养好身体,我给你做印第安烧烤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黎未都“嗯”着。

  纪锴当然不可能知道,他真正委屈的,是明明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……

  戒指、房子、礼物,祝福和花,想要跟你过一辈子的诚意。

  还把自己构想成了一个从黑暗森林里拯救迷路小熊熊、披荆斩棘凌厉帅气的霸道总裁。

  结果朱凌一句“有危险的时候我在他身边你不在”,简直气到爆炸。

  却又无力反驳。不甘、不安心、不服,生气,等不及想把小熊熊变成自己的,却又做不到。

  “……未都?”

  大概自己也觉得这种心情别扭太孩子气,黎总羞愧不敢睁眼,只能上演装睡神技。

  然而,借着皎洁的月光,睫毛上的晶莹其实非常显眼。

  纪锴也不疑有他,只以为他八成又做什么噩梦了,胳膊一揽轻轻抚住他的背。蜻蜓点水凑到他皱紧的眉上,柔柔亲吻。

  “别怕,什么事也没有。”

  温柔地爱抚,黎未都心底一阵甜蜜的苦闷。然后,一只腿突然被拎了起来,在冬夜里,放在了炙热滚烫的身子上。

  “~~~”

  当年,在那艘摇晃的破渔船上,他就是这样被“一腿定情”。

  如今,还是马上就像被扔进咖啡里的棉花糖一样,整个分分钟融化来开。

  那个时候哪能想到,后来还会跟他有那么多故事,收获那么多做梦一样的幸福。

  突然间豁然开朗,不急这一年。

  我想让你答应跟我永远在一起时,没有遗憾、没有隐忧,没有半点藏着不给我看的伤痛。

  等了整整二十六年才终于等到你,不怕再多等一年,不怕再多等几年。

  反正有没有那一纸契约,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,一年又一年。

  ☆、Chapter87

  纪锴回家的第一天。

  黎总胃疼加之求不成婚的小委屈小丧气, 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惨兮兮, 成功换到了锴哥的强势亲亲爱抚,以及第二天小桌板一支的床上米粥煮蛋营养早餐。

  纪锴回家的第二天,被继续全方位殷勤照顾,各种强制休息不准下床的黎总真切地认识到——卖柔弱人设是要遭报应的!

  “你脸色还是白, 不好。明天要是还这样,咱们就去医院看看吧。”

  “……我是本来就白!”

  纪锴摇头, 从桌上拿起某一盒大牌的粉饼:“看到没,这个色号叫‘象牙白’, 你以前是这个色号的。”

  给黎未都展示了一下, 又换过一盒白惨惨的定妆粉。

  “这叫‘僵尸白’, 你现在是这个色号的!”

  两盒粉, 都是白阿姨央他从美国人肉背回的代购。

  “……”你才有色号!你才僵尸白!黎总上挑眼尾很不服气, 当晚压倒纪锴狠狠来了一次货真价实的为爱鼓掌,用积攒了大半个月欲|望的一次性爆发, 360°各种姿势证明自己“真的没事”。

  半死不活、半梦半醒, 在余韵里一抽一抽,纪锴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一只被艹漏气了的充气娃娃, 油尽灯枯。

  不仅腰疼, 腰子更疼。嗓子也哑, 各种课描述不可描述的地方都疼。

  黎总有点儿凉的手顺着颤抖的背部一点点摸下去, 拍了拍他嫩滑的腰肌, 帮忙认真按摩了一会儿, 收获几声痛苦又舒服的哼哼。

  “都跟你说了, 我没病,你非不信。”

  “而且仔细想想,我这一年也一共就去了一次医院而已吧,还是被戚扬小题大做给坑进去的。”

  纪锴努力撑起几乎睁不开的眼皮,遥遥往厨房看了一眼。听说,左研送了一套崭新好用的刀具。

  ……照这么下去,恐怕不出几次,就要精|尽|人亡两不知,倒不如先下手为强。

  “我觉得我这一年身体好了不少,”黎未都没有得到期待中的表扬,再一次强调,“真的已经非常难得了,以前每年都要住进去五六次的!”

  纪锴非常郁闷,撑着快散架的身子艰难万分地爬起来,手指抵住黎未都好看的唇。

  “呸呸,别吹……”

  这是他小的时候,家里常有的仪式。

  一家人从爸妈到姐姐,都笃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看破也绝对不能说破的“乌鸦嘴诅咒”。

  倒不是他们迷信,而是真的很准,这样的案例从小到大贯穿人生——老爸刚得意过“我都好久没生病啦”,立竿见影就来了场重感冒。姐姐随口一句“我这辈子还没骨折过呢”,当晚就摔折胳膊。诸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