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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咚太郎      更新:2023-08-02 07:10      字数:2126
  走。

  林雪春只能捏他一把:“明早再跟你算账!看着路走听见没?少犯酒疯,磕着碰着疼死的人是你自个儿!”

  宋于秋眼皮再落地,伸手去拉她的衣角。

  “别动手动脚的!”

  林雪春拍掉他的手,转身招呼弟兄们离开。压根不知道在她身后,宋于秋这手又固执地拉了上去。

  “再会啊!”

  “宋哥你悠着点儿!”

  几个酒鬼勾肩搭背,摇摇晃晃往外走,看着没比宋于秋好多少。闹得林雪春头疼,追在后头嚷了好一会儿:“记住了!出事了我林雪春不赔钱,你们紧着命!”

  “嫂子放心,舍不得死呢!” 哈哈大笑着,总算走光了。

  林雪春回过头,一个宋于秋近在眼前。

  “存心吓唬我呢?”

  她打他,他默默缩了一下。

  “怂样儿!”

  醉酒的宋于秋看起来好欺负,林雪春手痒痒,踮脚去戳他的脑门:“有没有脑子?啊?哪有人作东把自个儿作醉了的?脸都被你丢光了。丢人!”

  还真就老实挨着。

  那脑袋被戳过去,自己又送到手指头边上。戳过去,再回来。一双不再年轻的眼睛定定看着她,低声喊:“雪春。”

  “有话就说!”

  “好看。”

  “啥玩意儿?”

  宋于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:“你,好,看。”

  轰的一下,满手的汗毛立了出来。

  林雪春不自在地搓着手臂,像是炸了毛的猫,顿时凶巴巴道:“好看你个大头鬼!老太婆一个,半条腿都伸进棺材里了。”

  她没觉得自己美过。

  经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粗糙,浑身一层皮松弛成小袋。林雪春清楚自己的老,平凡而庸俗,连头发丝都是枯黄的,跟‘好看’这个词扯不上亲戚。

  想着想着就再用力戳戳宋于秋的脑门儿:“改名儿投胎小心点,避我远远的,来世找个漂亮姑娘过日子吧啊。做人放聪明点,别跟这辈子似的,没钱没势还没点脾气,活该被我欺着。”

  宋于秋皱了皱眉,仍是坚持:“你好看。”

  林雪春扯他耳朵:“扯着你也好看?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好不好看?”

  手上力道不小,扯得宋于秋脸斜过去。但木木登登点头,“好看。”

  “老酒鬼!”林雪春嗤笑,干脆扯着他耳朵往家里走:“既然好看你就受着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轻乎乎的一声。

  他弯腰被她扯着,风马牛不相及的,又慢慢地说:“等我赚了钱,给你买最好的缝纫机。”

  “买那玩意儿干嘛?”

  “你想要。”

  林雪春抬抬眼睛,想起来了。

  过去老往王家借缝纫机,她嫌给人家添麻烦,有段时间念叨着赚钱买缝纫机。后来钱有了,但总觉得孩子赚的钱是孩子的,自己赚的钱也该是留给孩子的,到底没舍得买。

  “现在不要了。”

  她随口说:“我又不是裁缝,买那玩意儿干嘛?干摆着看?还是你宋于秋怎么着啊,以后赚了钱不打算给我老太婆买衣服,全让我拉布自己做?”

  宋于秋一噎。

  他口才不好,喝醉了更不好。走出去五六步,才闷声闷气地否认:“不买缝纫机了,让你买衣服。”

  “哼。”

  静会儿,宋于秋又想出新的招:“给你买房,你的。”

  意思是不关儿女的事,也不关他宋于秋的事情。买套房子给林雪春,写林雪春的名字,按林雪春的心意装扮。她爱让谁进让谁进,爱挡谁就把谁挡在门外。

  “切。”林雪春发出个气音。

  宋于秋大约意识到自己不被信任,又重复了一次:“肯定给你买。”

  “烦死了别念了。”

  林雪春踩着他的影子,经过长长的巷子,不耐烦:“八百年醉一次酒,疯言疯语没点好德行。谁图你房子,我就图你洗澡去,不洗干净给我去后院,抱着你那心肝猫媳妇睡去!”

  宋于秋:“没别的媳妇。”

  “猫儿子行了吧!”

  “没别的儿子,我们只有两个儿子。”

  想了想,“还有一个女儿。”

  林雪春忍无可忍把他往前推:“洗澡去!”

  经过隔壁章家的时候,谁都没发现,微微开启的门缝中间,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看着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陆珣:我千杯不醉

  老宋:我也千杯不醉

  陆珣:我微醺

  老宋:我真醉

  陆珣:我狼狗

  老宋:我奶狗

  行,不愧是你们!

  这是一张存稿,我在酒吧浪!明天看看有没有故事(艳遇?)讲哈哈哈哈。

  ☆、我想你

  花了三天功夫, 中草药的运输线路商量完事。

  车租了,工具买齐了, 全部人手踏上各自分配的路程。大约能够称之为踩点行动。

  值得一提的是,宋于秋没必要去,但还是去了。

  他没做过老板, 学不会老板的架子。一声不吭就把自个儿加入部署, 一声不吭收拾好行李。唯独走的那天勉为其难吭了一声, 说他待会儿有事要出门。

  你能有什么事啊?

  有事。

  跟谁有事?

  兄弟。

  林雪春向来在他口里套不出什么,眼都不抬的赶他:“少在我我面前瞎晃悠, 碍事死了。”

  宋于秋默默拎起行李,留了张纸条,走出院子前最后低低说了句:“过六天回来。”

  林雪春没听清楚,直接回了一句:“要走就走!”

  她洗了碗, 肩扛木条手拿钉锤走去后院, 敲敲打打搭了个丝瓜架子。猫陪着,踩踩石头打盹儿, 扑到三两只蝴蝶蚱蜢的, 竟然还叼到老妈子眼前讨奖赏。

  林雪春踢开, 它捡回来。林雪春丢了, 它再去抓新的。一人一猫僵持良久, 林雪春抹了把汗, 揪它脖子皮:“敢情就是你小子,以前死命儿往老娘家门口放耗子呢?”

  猫贼溜溜睁着大眼睛。

  “说话!”

  “喵?”

  “你小子还有胆抵赖?”

  “喵!”

  “下回还敢不敢了?”

  “喵喵喵……”

  老妈子跟猫面面相觑,撒手丢掉。

  又过了两个小时, 那是林雪春买完菜要洗衣服的时辰,走进房间把衣服一收,她看到纸条了。

  字很好看,没半点男人的粗犷,笔画工工整整。可惜林雪春翻来覆去瞪半天,光是断断续续看明白那几个字:我去XXX,六天XX,你XXX

  啥破玩意儿?

  傍晚宋敬冬回来,看着字条念:我去弄草药,六天回来,你别乱跑。

  “弄你老母熊个弄!”

  林雪春听完就发火,气得在房子里转圈圈。后半夜回房,还把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