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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咚太郎      更新:2023-08-02 07:10      字数:2135
  ?!

  猫气到绕着沙发跑,长声短声交织。陆珣不给它反应,它便朝着昂贵的沙发亮出爪子,唰一下抓出五道长痕。

  我抓我抓,我疯狂的抓。

  一只猫破坏了热烘烘的氛围,弄得阿汀绷不住脸。本来应该拿出小本本跟陆珣算账的,这下好了,憋着笑,气势全没了。

  只得无奈,替猫打抱不平:“你别老欺负它。”

  “它活该。”

  陆珣没有半分的愧疚。

  猫能分辨他的喜怒哀乐,自然意识到这并非好话。它生气了,非常非常生气,跳上茶几给陆珣一个大屁股,后脚踹飞烟灰缸,扭头便冲进卧室,重重甩上门。

  甚至有落锁的细微动静。

  阿汀诧异:“它会锁门!”

  陆珣不以为然:“歪门邪道没它不会的。”

  脑袋开冰箱,跳跃关电灯,这猫十八般武艺在身,一只猫能撑住整个杂耍团的戏份。

  只是陆珣懒得多说。

  他的眼眸深邃,像没底没光的那种深渊。阿汀她小心翼翼在边缘望着,不想轻易跌进去。

  回头去想整个夜晚,疑问其实很多。

  “你到底有没有喝醉啊?”

  奸诈商人的信誉降到合格线以下了,阿汀底气足了起来,问他凭什么亲她。

  “别说利息。”

  阿汀一板一眼:“利息是借钱的代价,欠钱的人欠着本金,借钱的人有权利要点补偿。上次你拿利息坑我,这次呢?”

  有条有理的发言,她眸光灿亮讨公道,一副‘你别想白占我便宜‘的机灵样儿。

  偏偏整个人都被他亲绵了,话里带着小小的鼻音,奶里奶气的可爱死了。

  陆珣一言不合又俯身。

  这回的亲吻很慢,细致,带着一股他身上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温柔感。

  是姑娘家偏爱的那种温存。

  五指穿插在柔顺的发中,陆珣挑开发绳,浓密的头发散开来,称得她脸更白,眼更红。他更深地吻着,唇齿缠绕剔骨。

  阿汀彻底的招架无力,埋在颈窝里顺气儿。

  “又亲。”

  她推他。

  他不退反进,语气散漫:“今晚是罚你的。”

  “为什么?”

  “说过别小看男人,谁让你大晚上进家门。”

  诶?

  阿汀睁圆眼睛,差不多在控诉:你这人好不讲道理,好不要脸啊,这借口都行?

  “那还有。”

  要不要问呢?

  犹豫仅仅在一刹那,因为阿汀是天底下最不喜欢误会的人。她决定直来直往,爱恨都坦白,光明磊落不带一丝杂质。

  “这是你家吗?” 她问。

  “是。”

  “有别人住着吗?”

  阿汀严肃地看着他,类似于发表‘我在浴室里发现了一具尸体‘的口吻,一字一句道:“浴室里有两份牙膏牙刷。”

  说完一眨不眨看着他,要他快快交代实情。

  多神气。

  “没了?”

  陆珣故意逗她,被她推了一下,“快点。”

  他笑。

  旋又低下头,半咬住她鲜艳欲滴唇瓣,像动物一样舔着,时而用牙齿恐吓性的碰一下。

  “你的。”

  低道:“都是你的。”

  别说牙膏牙刷之类的生活品。假如她走进房间打开衣柜,定能看到一柜子的新衣裳,睡衣睡裙春夏秋冬四季俱全。

  不用住在陆家之后,他就日夜呆在这里。

  刷油漆装电线,所有的装修亲力亲为,不准任何人插手。这里头的一双筷子一个碗,都是他闲暇时候去精挑细选来的。

  就这样一点一点打造独属于他们的房屋,陆珣常常坐在这儿,关着灯反复做那三十道算术题。

  自己出题,自己答题。

  自己批改,自己打分。

  青白的月光铺在地上,他就盘腿坐在地上想,她还喜欢什么,房子里缺了什么。

  有时一夜坐到天亮,浑身倦怠提不起兴致。那时唯一能让他打起兴趣、披上面具去面对牛鬼蛇神的念头,就是把这个房子装点完全。手里握够资本,早晚她会来。

  而她来的时候,这里就变成家。

  这辈子最初的,最后的家。

  没有阿汀的那些日子里,陆珣太冷血了,刀枪不入软硬不吃。但也太脆弱了,一间没有温度的空房子都能让他颓废成垃圾。

  他不会说的。

  他只愿意在她面前玩小心思,不肯在她心里当软弱无能的男人。所以统统不说,埋葬在流逝的时间里,只有他和猫知道,这里有过漫长的病态的一场独角戏。

  阿汀或许在他的沉默里读到内幕,或许没有。她戳了戳他的腰腹,一截紧实的硬肉。也去逗他,“我不喜欢怎么办?”

  “丢掉,重买。”

  他又不至于舍不得这点东西这点钱。就算收集它们确实花费了些精力,但在她面前压根排不上号。

  陆珣逗阿汀太容易,阿汀逗他难就难在这里。除非猫猫狗狗之类能让他吃味的话题,其余你说什么他应什么,怕是要割他的皮肉,也会给个好字。

  好昏。

  很笨。

  阿汀抬起眼:“还有问题。”

  你怎么这么多想问的?

  他无声笑话她。

  “最后一个。”

  阿汀屏息,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屏住呼吸,“……喜欢,就是要做这些事情吗?”

  他知道她指什么。

  陆珣凑了过来,额头抵着额头,眼睛对准眼睛。呼吸悄然缠绕,灼热扑在面上。

  “不止这些。”

  他垂眸望她,慢悠悠勾起了唇角。再次犹如恶魔在耳边轻惑,“还有更多、更过分的事。要试试看么?”

  *

  两个小丫头踩着点进家门,准准的八点半,满身凉皮小吃的味儿,浓得呛鼻。

  主屋灯下只坐着一个宋于秋,左手握笔右手小刀。刀尖一下一下削着木头,削出棱角分明的黑色铅条,他的影子被光拉得瘦长。

  “我们回来了。”

  小姑娘们心里虚虚的,脚步绕着他踩。

  “阿汀。”

  冷不丁被念到名字,阿汀后背一僵。身旁王君瞟来小眼神,同款的忐忑不安。

  宋于秋却没抬头,瞳孔仍然注视着刀尖笔头,沉声说了一句:“洗完澡再睡。”

  原来是嫌她们身上味道重?

  幸好幸好,没被发现偷溜出去。

  “叔你也早点睡哈。”

  多停留一秒就多一点被拆穿的可能性。王君反应极快地作了答,掉头推搡阿汀进去。

  阿汀身上带着淡淡的烟酒味道。

  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!

  天知道她八点钟出现在书店

  时,活像咣咣灌了两筐酒的小酒鬼,整个人泛着红,眼神浮浮的,步子也飘飘的。

  王君来不及多问,直接拽着她横扫小吃街。用了半个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