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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流苏      更新:2023-07-06 12:39      字数:1858
  眉,“我平时摸得还少?至于?”

  凌思南气鼓鼓地从身后掐住他的两颊:“说什么呢说什么呢?做弟弟的胆子这么大?”

  “不敢,没有做老公某些地方大。”好看的脸被拉抻,凌清远却丝毫未觉,勾唇促狭的笑。

  这让凌思南联想起下午鬼屋里,屈于弟弟淫威之下说的话,瞬间脸上的红就炸了:“闭嘴!”

  他但笑不语。

  趴在清远的肩头上,眼前的花车游行顿时收入眼底:“哇,高处连空气都不一样。”

  “小心缺氧啊。”凌清远轻笑。

  “你在下面好好待着。”她轻哼。

  一边看游行,一边时不时和弟弟分享自己的满腔亢奋,过了十分钟左右凌思南才意识到点什么,指尖像是挠猫似的摸了摸他的下巴:“清远,你还行不行?”背了她在人群里站了这么久,手臂还得托着她,多少会酸吧。

  “这要问你了。”他叹气,“别问一个男人行不行,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行不行。”

  她心思一跳,抿着唇:“……我、我是问你累不累。”

  “还好,不过……”凌清远抽出一只手看了下手机,“我们差不多要走了。”

  “走?回家吗?”

  “回家干什么?”

  “哈?”

  这样背着她撤离太明显,凌清远还是把姐姐放了下来。

  凌思南有些莫名其妙,但好奇心还是让自己依言跟着他,离开了游行队伍。

  人群太拥挤,她跟着弟弟走了没多远就被人挤开了。

  “咦,人呢……”

  失去了他的踪迹,凌思南忽然有些焦躁,停下步子匆忙往四周巡睃,下一刻手却被攥住了,从人群后侧过来的身影,一瞬间就占据了她的世界。

  “说过了啊——”凌清远把她带进怀里:“不会有下次。”

  那一瞬间跌进他怀中,扑鼻是他干净好闻的气息,凌思南止不住心脏的狂跳。

  真的……这是这辈子第一次恋爱。

  和自己的亲弟弟。

  可是,她却再没有任何负罪感,满脑子里,有的只是他而已。

  他一路牵着她往湖心走,问他做什么,他却神神秘秘地什么都不说。

  湖心有个广场,广场是层层下陷式的设计,中央的底部是七彩的地灯,此刻大概是所有人都被游行吸引去了,广场空空如也。

  凌清远先一步踏了进去。

  凌思南正打算跟上,却注意到周围特地贴着一个告示——

  早10点到晚10点之间,每半点整请勿进入广场。

  她停住脚,抬眼看了下边上的时钟——现在已经快8点半了。

  于是向已经进了广场的凌清远挥了挥:“清远,这里说不让进啦。”

  凌清远折返回来,食指抵在唇边向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,然后轻轻眨了个眼睛。

  “有时候,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。”

  他抬手把她拉了进来,此刻,他和她,是一同破坏了规则的共犯。

  他轻快地带着她迅速往广场中央跑下去。

  一边抬头朝巨大的时钟看去,秒针一点一滴地转向“12”那个数字。

  凌思南被带得有些喘,一路匆忙地跑到了最底层的广场中央。

  凌清远突然就不动了。

  两手按着她的肩膀,把她调整在固定的位置。

  ……是……什么意思?

  凌思南禁不住迷茫地看他,“你怎么奇奇怪怪的?”

  “3。”他抬眼望向时钟的秒针。

  “2。”他深吸了一口气。

  “1。”他看向她。

  那一瞬,眸中拢尽了良夜的温柔。

  四周优雅钢琴乐声,伴随着冲向夜色的水流。

  喷泉迸发了几米之高,从外至内,合着乐声高低起伏,像是涌来的浪潮,一点点向着中央的他们收拢。

  “啊……这是……”凌思南惊异地睁大眼睛,抬头望着喷泉筑成的屏障。

  高过头顶的泉水在地灯的晕染下,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颜色,绚丽又梦幻。

  凌思南捂着唇,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。

  他们站在喷泉的中间,被水流包围。

  音乐喷泉带来的视觉的震撼让她按捺不住惊喜地仰头,不断向四周望去。

  但也完全无法忽视水流逼近的压迫感,凌思南有些紧张地抓住凌清远,贴近他的身躯——“要到中间了……”

  终于,水流收拢到了他们面前。

  她匆促地埋进弟弟怀中,等待着从天而降的湿意。

  可是却听到他由胸腔震动起来的笑声。

  凌思南这才重新仰起脸,只见到喷泉随着音符喷发向天际,在两人的头顶绽开交织成一片错开的网。

  四周悬浮的是细微的水气,小水滴拂在脸上,有一丝丝冰凉。

  两人就被包裹在水流的中央,与世隔绝一般地静谧。

  除了耳边的钢琴声。

  直到此时,她才注意到,这个曲子是……

  “姐姐。”他轻声唤。

  一个吻,轻轻覆了上来。

  “生日快乐。”

  温凉的,他的唇。

  碰触在她的唇面,和以往任何时刻,都不一样。

  喷泉的水幕褪去,他将她扳过身,湖对岸,花火飞向天际,点亮夜空。

  在凌思南的眼瞳上,映入了十八年来,最灿烂的颜色。

  心跳,几乎停滞了。

  连呼吸都被剥夺。

  有泪光从眼角泛起。

  二叔伯走的那天,她还记得自己伏在他病床前,哭得恨不得自己也能从这个世界消失。

  她以为她人生中最亮的光芒已经陨落了。

  她以为接下来的路,只有自己一个人走。

  连世界上最亲的血缘都厌弃她的世界。

  她还剩下什么?

  可是她错了。

  最亲的血缘,并不是只有父母。

  十年前她走了出去,为了自由的远方。

  十年后他走了进来,重新成了她生命中的光。